第十一章 惡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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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惡心
那男人貼的很近，呼吸落在耳廓裏，遠處一看就像是一對小情侶正在親密對話一樣。
而柏雲只覺得惡心，這家夥今早吃的絕對是韭菜盒子吧！！
她皺著眉，忍著不適感道：“你再不放手，我就要喊人報警了。”
“好啊，抱緊我。”
男人笑的惡心，一只手已經悄無聲息來到校服下沿，準備伸進去。皮膚在感知到陌生來源時瞬間觸發反應，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，惡心感直沖腦門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面無表情的轉過身，擡頭看向他。
三角眼，大厚唇，下巴上還帶著扯下來的口罩，明明還很年輕卻一臉久居淫.欲的猥.瑣樣，是大部分人平時看著就會躲著走的那一類。柏雲扯扯嘴角，略歪頭
“你是想要侵.犯我嗎？”
男人也沒想到她話這麽直白，以為她要乖乖束手就擒了。面色一怔很快反應過來，心裏暗自不屑果然天下女人一般騷，二中出來的也不例外，清純的外皮下都是放.蕩的靈魂。
話語更加下流，正準備說時，柏雲眼神一凜，擡起蓄力的右腳直擊他胯間的二兩肉。那人疼的一悶哼，臉唰的一下就白了，哆嗦著嘴唇一臉痛苦的捂著□□，腿都站不直了。聲音斷斷續續，而柏雲比他更先一步尖叫出聲。
這一嗓子可把大家都喊醒了，柏雲正對著的那個老奶奶睜開眼睛不明所以，前面的司機抽出神回頭看：“啷個回事！？”
柏雲抿著唇，眼裏的恐懼與惡心毫不掩飾卻故作鎮定回答道：“他，他摸我。”
還沒等司機說話，那個男人緩過來氣了，抽著冷氣搶先開口：“小妹妹你，你誤會了，我看你書包拉鏈沒拉好，怕你東西掉了才想幫你一下的。哎呦好疼…”
此話一出，眾人也不知道該偏向誰了，要真是誤會就麻煩了。
“明明就是你亂摸，你還想要…”
“妹妹說話要講證據啊，你看你給我踢的，不識好人心也就算了居然還倒打一耙，小心我告你誹謗啊。”
他眼神裏透出精光，看出來周圍人的猶豫不決就更有底氣了。這種事，咬死不承認，再反潑一盆臟水，又沒有人看到，誰能證明呢？小妹妹，要怪，就怪你自己長得正入我眼吧。
想到這裏，他不禁更加得意起來，痛意中夾雜著勢在必得的決心。
“那就去派出所好了，讓警察來辨認一下到底是誹謗還是色狼好了。”
人群裏擠出來一個人，口罩下帶著濃厚的鼻音按住了那個人的肩膀。
是陸右一。
柏雲也沒想到他會在這裏，有點驚訝。對上他堅毅的目光後又聽到他說：“叔，咱車上的攝像頭沒問題吧！”
車子已經發動了，司機管不過來這邊的事，聽到有人喊他也差不多明白了個大概，扯著一口方言回道：“沒得事沒得事！監控開著呢！”
一想到這個他就生氣，還是十幾年前年的事了，他下班正好順路接自家閨女放學，卻沒想到在自己的車上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，自己的閨女遭遇鹹豬手。被抓到還不承認，苦於沒有證據，只能眼睜睜看著嫌疑犯離開，去禍害下一個姑娘。當晚他就去買了攝像頭裝上了，他不希望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遭受這樣的事。
不過現在，應國家政策，每個車廂都裝有三到四個攝像頭，無死角的觀測車內情況，只要你敢說，就一定會把那些人繩之以法。
這下那個男人慌了，他來這裏這麽多次，也從來見註意到過有攝像頭啊！
下意識就想跑，卻被陸右一抓住了肩膀，他長得高大足足多出來那人一個頭，現在又繃著張臉，震懾力很強。
周圍已經有人反應過來舉著手機錄像了，聲音被錄進去：“別走啊，你心虛什麽？要真是她誹謗，這滿車的人都是你的證人，正好可以問她要精神損失費跟名譽受損費的補償呢，是吧？”
那個男人已經亂了陣腳，說話慌亂：“我不要什麽精神損失費，小姑娘上學也不容易哈哈哈。我到站了，我要下車，司機停車！”
大家已經徹底明白了現狀，身邊其他幾個壯漢也一手抓住不讓他離開，順著他的話說：“別啊，這一把下來，不掙的更多？”
柏雲身後站著的姐姐也過來安慰她，輕輕的抱了她一下後將懷裏的橘子分給她，眼睛裏隱含淚光。
“沒事了，已經沒事了。”
有人報了警，那個男人被幾個人壓的動彈不得，試了兩下都沒掙脫開。終於在下一站，交付提前來到這裏等待的警察。
“那就交給你們了，我們還要趕著去上課。”
陸右一謝完警察後，側頭看向柏雲：“走吧。”
後者手裏攥著兩個橘子，目光有些呆滯，點點頭就跟在他後面，也不說話。
倒是陸右一心存餘悸，鼻音濃重卻嘰嘰喳喳的吐槽著：“光天化日，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敢這樣做！真是色膽包天！看到他那個勝券在握，得意洋洋的眼神我就來氣，什麽人渣敗類啊！一看就是不知道鹹豬手摸了多少小姑娘了！真是可惡，居然現在才抓到！”
他其實比柏雲早上站，只不過昨晚上沒有睡好，可能是藥物原因，上車後就迷迷糊糊的，想著幹脆睡一會好了。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，早知道就不睡了，說定還…
想到這裏他撇撇嘴，卻發現後面的人似乎一直都沒有說話，小臉慘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。他有點擔心，湊過去，手在她眼前上下搖了搖。
“班長？柏雲？你還好嗎？嚇著了嗎？”
“…嗯，沒事。”
可她這樣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，陸右一連忙追上去。
進到二中需要過一個馬路，領導在門口巡查著，學生會帶著肩章抱著板子一臉嚴肅。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了，不過還好，就差一個馬路了。
紅燈亮起，柏雲卻沒有一絲停下的意思。
“誒！”
“啊！”
陸右一反應迅速，拉住她的手。而對方卻像被驚到一樣，整個人都炸了起來。尖叫了一聲，縮在一旁，手中的橘子也滾掉在地上，被路過的車輛碾的汁水四溢。
“你，你怎麽了？柏雲？柏雲？”
他也不敢碰她了，一只手懸在她的肩膀上方不敢落下。學校那邊的人有所察覺，一位老師走過來詢問情況。
陸右一簡單把事情概述了一下，兩雙眼睛都落在她的身上，老師沈吟了片刻：“你們班主任是誰？給她請個假吧，這樣的狀態不太適合上課。”
聽到請假，柏雲瞬間回神。陸右一剛準備報出名字就感覺袖子一緊，低下頭，她拽著他的衣服，倔強的道：“我沒事，可以上課。剛剛只是因為被嚇到了，現在已經好了。”
“這，你真的可以嗎？”
老師有些不放心，如果在學校裏出了什麽事，最後承擔的還是他們。到時候家長鬧來鬧去，也是一樁麻煩到頭疼的事啊。
柏雲站起來緩了一下，又恢覆成了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，堅定地點點頭：“我沒事。有勞您關心，走吧。”
雖然陸右一有些不讚同，但看她這麽堅持也就沒說什麽。將地上的一個橘子撿起來，朝著老師微微鞠躬後追上了她。
柏雲進入校門後速度就放下來了，在拐彎進高二區的時候還能聽到那個老師跟別人的對話
“怎麽了？沒出什麽事吧？”
“沒事，小孩在公交車上碰到鹹豬手，被嚇傻了而已哈哈哈。”
“嘖嘖，心理素質不太行啊。誒！那邊那個，你叫什麽名字，上課了知道嗎！哪個年級的，班主任叫什麽名字！”
此時已經沒有多少人了，環衛工人正在把垃圾運走，機器運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校園裏顯得異常嘈雜。
“柏雲，柏雲你看著我。”
陸右一終於忍不住，擋在她前面彎腰，對上她的眼睛：“你很害怕對嗎？”
“沒，沒有。我不害怕。我只是、只是覺得很惡心。”
她像是陷入了一場困局，低著頭一直喃喃自語：“很惡心，好惡心，好惡心很、好惡心好惡心…”
突然喉嚨一緊，胃裏翻江倒海，她快步走到一邊，撐著路燈幹嘔兩聲，卻什麽東西都沒有吐出來。
看著柏雲嘴唇驟白的樣子，他一驚，趕緊去一邊的販賣機買了瓶水開了蓋子遞過去。
早知道就應該再掐狠一點的，那個喜仔！
握著瓶子的手有點抖，柏雲顫著睫毛，垂眸靜靜咽下兩口水。
陸右一看看水又看看她，心想這兩口還真夠小的，水位都沒下去多少。
預備鈴聲響起，準備開始上第一節早自習了。
柏雲啞著嗓子，聲線不穩：“你先回去吧，我馬上就好了。”
“不行咱兩一塊走唄，你這…”
“沒事的，你先走吧。”柏雲仰著煞白的小臉，認真道：“遲到要罰站的，快回去吧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
陸右一反問，班長還能有特權不成？
“我有辦法，你快走。我有辦法的。”
他有點好奇，但都已經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留下去，回頭看看她走兩步後又折身回來
“手。”
汗津津的掌心裏被放上一個已經打開口子的奶糖，還是很眼熟的包裝袋。
“十分鐘後我沒看到你，會給你請假的嗷。”
還沒等柏雲說話，他就一溜煙的跑開了。她將奶糖塞進嘴裏又滾到口腔一側，任由甜香味彌漫，驅散口中難抑的酸澀，呆坐著看了會掌心。
她很白，不是那種病態的白色，而是帶著水潤的白。是細膩的瓷白色。
青紫色的血管分布在手背上，此刻更明顯了。平時指尖上的粉紅也消退下去，手心帶著細微的汗，微微顫抖，還沒從記憶裏抽離。
思緒一晃，回到了小時候的那個夏天。在沈悶的午後，如同擁擠的公交車般都讓人都喘不過來氣。
“霄霄、霄霄進來，外公有牛奶哦。”
“好孩子，真乖。讓我再看看其他地方好不好？”
“我就摸一下，就摸一下好不好？摸一下，這個也是你的。你沒吃過吧？這個很甜的。”
“爸！你幹什麽呢！我說過了不要亂給她吃一些什麽來路不明的三無產品，不幹凈！”
“霄霄說她肚子疼，我就幫忙看看，怎麽了？而且這也不是什麽三無產品，這個是、”
“霄霄，你肚子疼嗎？哪個地方疼，告訴媽媽…”
“……”
柏雲狠狠甩了兩下腦袋，將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回憶都甩出去後，她閉閉眼，準備上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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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吸一口氣，面無表情的轉過身，擡頭看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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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想要侵.犯我嗎？”
男人也沒想到她話這麽直白，以為她要乖乖束手就擒了。面色一怔很快反應過來，心裏暗自不屑果然天下女人一般騷，二中出來的也不例外，清純的外皮下都是放.蕩的靈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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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嗓子可把大家都喊醒了，柏雲正對著的那個老奶奶睜開眼睛不明所以，前面的司機抽出神回頭看：“啷個回事！？”
柏雲抿著唇，眼裏的恐懼與惡心毫不掩飾卻故作鎮定回答道：“他，他摸我。”
還沒等司機說話，那個男人緩過來氣了，抽著冷氣搶先開口：“小妹妹你，你誤會了，我看你書包拉鏈沒拉好，怕你東西掉了才想幫你一下的。哎呦好疼…”
此話一出，眾人也不知道該偏向誰了，要真是誤會就麻煩了。
“明明就是你亂摸，你還想要…”
“妹妹說話要講證據啊，你看你給我踢的，不識好人心也就算了居然還倒打一耙，小心我告你誹謗啊。”
他眼神裏透出精光，看出來周圍人的猶豫不決就更有底氣了。這種事，咬死不承認，再反潑一盆臟水，又沒有人看到，誰能證明呢？小妹妹，要怪，就怪你自己長得正入我眼吧。
想到這裏，他不禁更加得意起來，痛意中夾雜著勢在必得的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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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雲也沒想到他會在這裏，有點驚訝。對上他堅毅的目光後又聽到他說：“叔，咱車上的攝像頭沒問題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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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現在，應國家政策，每個車廂都裝有三到四個攝像頭，無死角的觀測車內情況，只要你敢說，就一定會把那些人繩之以法。
這下那個男人慌了，他來這裏這麽多次，也從來見註意到過有攝像頭啊！
下意識就想跑，卻被陸右一抓住了肩膀，他長得高大足足多出來那人一個頭，現在又繃著張臉，震懾力很強。
周圍已經有人反應過來舉著手機錄像了，聲音被錄進去：“別走啊，你心虛什麽？要真是她誹謗，這滿車的人都是你的證人，正好可以問她要精神損失費跟名譽受損費的補償呢，是吧？”
那個男人已經亂了陣腳，說話慌亂：“我不要什麽精神損失費，小姑娘上學也不容易哈哈哈。我到站了，我要下車，司機停車！”
大家已經徹底明白了現狀，身邊其他幾個壯漢也一手抓住不讓他離開，順著他的話說：“別啊，這一把下來，不掙的更多？”
柏雲身後站著的姐姐也過來安慰她，輕輕的抱了她一下後將懷裏的橘子分給她，眼睛裏隱含淚光。
“沒事了，已經沒事了。”
有人報了警，那個男人被幾個人壓的動彈不得，試了兩下都沒掙脫開。終於在下一站，交付提前來到這裏等待的警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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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這裏他撇撇嘴，卻發現後面的人似乎一直都沒有說話，小臉慘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。他有點擔心，湊過去，手在她眼前上下搖了搖。
“班長？柏雲？你還好嗎？嚇著了嗎？”
“…嗯，沒事。”
可她這樣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，陸右一連忙追上去。
進到二中需要過一個馬路，領導在門口巡查著，學生會帶著肩章抱著板子一臉嚴肅。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了，不過還好，就差一個馬路了。
紅燈亮起，柏雲卻沒有一絲停下的意思。
“誒！”
“啊！”
陸右一反應迅速，拉住她的手。而對方卻像被驚到一樣，整個人都炸了起來。尖叫了一聲，縮在一旁，手中的橘子也滾掉在地上，被路過的車輛碾的汁水四溢。
“你，你怎麽了？柏雲？柏雲？”
他也不敢碰她了，一只手懸在她的肩膀上方不敢落下。學校那邊的人有所察覺，一位老師走過來詢問情況。
陸右一簡單把事情概述了一下，兩雙眼睛都落在她的身上，老師沈吟了片刻：“你們班主任是誰？給她請個假吧，這樣的狀態不太適合上課。”
聽到請假，柏雲瞬間回神。陸右一剛準備報出名字就感覺袖子一緊，低下頭，她拽著他的衣服，倔強的道：“我沒事，可以上課。剛剛只是因為被嚇到了，現在已經好了。”
“這，你真的可以嗎？”
老師有些不放心，如果在學校裏出了什麽事，最後承擔的還是他們。到時候家長鬧來鬧去，也是一樁麻煩到頭疼的事啊。
柏雲站起來緩了一下，又恢覆成了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，堅定地點點頭：“我沒事。有勞您關心，走吧。”
雖然陸右一有些不讚同，但看她這麽堅持也就沒說什麽。將地上的一個橘子撿起來，朝著老師微微鞠躬後追上了她。
柏雲進入校門後速度就放下來了，在拐彎進高二區的時候還能聽到那個老師跟別人的對話
“怎麽了？沒出什麽事吧？”
“沒事，小孩在公交車上碰到鹹豬手，被嚇傻了而已哈哈哈。”
“嘖嘖，心理素質不太行啊。誒！那邊那個，你叫什麽名字，上課了知道嗎！哪個年級的，班主任叫什麽名字！”
此時已經沒有多少人了，環衛工人正在把垃圾運走，機器運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校園裏顯得異常嘈雜。
“柏雲，柏雲你看著我。”
陸右一終於忍不住，擋在她前面彎腰，對上她的眼睛：“你很害怕對嗎？”
“沒，沒有。我不害怕。我只是、只是覺得很惡心。”
她像是陷入了一場困局，低著頭一直喃喃自語：“很惡心，好惡心，好惡心很、好惡心好惡心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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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柏雲嘴唇驟白的樣子，他一驚，趕緊去一邊的販賣機買了瓶水開了蓋子遞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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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右一看看水又看看她，心想這兩口還真夠小的，水位都沒下去多少。
預備鈴聲響起，準備開始上第一節早自習了。
柏雲啞著嗓子，聲線不穩：“你先回去吧，我馬上就好了。”
“不行咱兩一塊走唄，你這…”
“沒事的，你先走吧。”柏雲仰著煞白的小臉，認真道：“遲到要罰站的，快回去吧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
陸右一反問，班長還能有特權不成？
“我有辦法，你快走。我有辦法的。”
他有點好奇，但都已經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留下去，回頭看看她走兩步後又折身回來
“手。”
汗津津的掌心裏被放上一個已經打開口子的奶糖，還是很眼熟的包裝袋。
“十分鐘後我沒看到你，會給你請假的嗷。”
還沒等柏雲說話，他就一溜煙的跑開了。她將奶糖塞進嘴裏又滾到口腔一側，任由甜香味彌漫，驅散口中難抑的酸澀，呆坐著看了會掌心。
她很白，不是那種病態的白色，而是帶著水潤的白。是細膩的瓷白色。
青紫色的血管分布在手背上，此刻更明顯了。平時指尖上的粉紅也消退下去，手心帶著細微的汗，微微顫抖，還沒從記憶裏抽離。
思緒一晃，回到了小時候的那個夏天。在沈悶的午後，如同擁擠的公交車般都讓人都喘不過來氣。
“霄霄、霄霄進來，外公有牛奶哦。”
“好孩子，真乖。讓我再看看其他地方好不好？”
“我就摸一下，就摸一下好不好？摸一下，這個也是你的。你沒吃過吧？這個很甜的。”
“爸！你幹什麽呢！我說過了不要亂給她吃一些什麽來路不明的三無產品，不幹凈！”
“霄霄說她肚子疼，我就幫忙看看，怎麽了？而且這也不是什麽三無產品，這個是、”
“霄霄，你肚子疼嗎？哪個地方疼，告訴媽媽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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